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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箱 4

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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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Admin 周二 八月 24, 2010 1:27 pm

4

  “真对不起。”
  第二天,天气晴朗,暖洋洋的。片山从治子手中接过自己那件完全干透了的外套时,不由搔搔头。
  “哪里哪里。昨晚睡得好吗?”
   “嗯,非常好——不过,总不能睡得太熟。因为我们是来查案的。”
  “请别想得太辛苦。”治子笑了。
  “其他人呢?”晴美问。
  “他们都是贪睡鬼。来.请用早餐。”
  话是这么说,饭厅的时钟已接近十二时。
  “好天气。”晴美看着窗外说。
  晨光恰好隔着窗照进来,令她觉得暖乎乎的。
  “你先生的事,终究不得明白。”片山说。
  “没关系。也许不明白的好……”
  “那是什么意思?”片山问。治子突然严肃起来。
  片山赫然,突然觉得见到了这女子的真面目。
  “杀外子的方法时怎样都无所谓。”治子安静地说。“因为凶手就在我们中间——事到如今才知道是自己的亲人杀了先夫,也是一件难堪的事吧。”
  “原来如此。”
  “那么,为何每年还开这种派对?”睛美放下咖啡杯说。
  “是我自己性格乖僻的关系吧,那是为了使我自己相信,外子不是被杀的。”
  “你说什么?”
  “即是说……假如外子是自然死亡的话,我的心情是何等轻松啊。因此.我请许多朋友来,一起谈论这件事件……这样子,若连请来帮忙的专家也想不出什么的话,便可证明他不是被谋杀的……”
  “原来是这样。”晴美点点头。“我了解你的心情。”
  “但另一方面,我又有肯定外子是被杀想法……花了廿年时间,还是无法打消这个想法。”
  福尔摩斯“喵”的一声叫了。
  “怎么啦?”晴美说。“它好象想去外面。”
  “它好像想到哪儿去——怎样?—起去看看好吗?”
  “由一只猫带路?哟。好好玩。”治子愉快地说。
  “这猫有时会挖到宝藏的。”片山说。
  福尔摩斯走到庭院,往旁边迈步。
  “它好像想去那个箱子那边。”晴美说。
  “难道它想再进去一次?”
   “可是昨晚我们已经——”
  福尔摩斯仿佛责备似的“嘎”的叫了一声。
  跟昨晚一样,那个组合房柜就在那里放着。
  “好像没什么改变嘛。”
  福尔摩斯在门边叫了一声。
  “它说进去——哥,请。”晴美说。
  片山和石津开门走了进去。
   “哗——”片山喊。
  “怎么啦?里面有什么?”
  “不是!好热。里面热得象蒸笼。”
  “噢,说得也是。”治子说。“因为这是个铁箱。”
  “你们居然能在如此酷热得地方练琴?”
  “不,以前它是摆在屋里得,太阳晒不到。”
  “是吗?”片山沉思。 “大家每次都是在派对时调查得,即是在晚上——应该在白天调查才是。”
  “这里是房子北面的侧面,上午被太阳晒个正着。”晴美说。“换句话说 ——”
  “发生事件之日,这箱子也被太阳晒着吧?”片山转向治子。
  “嗯。因为箱子摆在院子正中央的缘故。”
  “即是说,即使在十一月份,这东西如果被太阳晒着的话,里面也会热得厉害了?”
  “对呀,我倒没察觉。”
  晴美走进去,开了门。那个纸皮箱,仍旧摆在桌上。
  “这里大概更热了吧。假设你先生因热而晕倒了——”
  “那么,那箱子有什么用?”片山说。
  福尔摩斯叫了一声,往出口走去。
  “跟着它走吧,它要到什么地方去。”晴美说。
  福尔摩斯在昨晚的派对之后尚未收拾的桌子之间跑来跑去,最后咻的跳上一张摆满饮料和玻璃杯的桌子。
  “怎么啦?这是做鸡尾酒的桌子哦。”
  他们打开冰箱一看,还有剩余冰块。福尔摩斯又叫了一声。
  “慢着。”片山摸着下巴。“对,可能是——”
  “怎么啦?”晴美问。
  “那个纸箱,为何分成两层,并有洞子?”
  “不晓得。”
  “为了冷却呀!即是——干冰和冰块!”
  “啊?”
  “回去吧。我想再看一次那个箱子。”
  四人又回到那个组合式的铁柜。
  片山走进酷热的柜子,拿起里面的纸皮箱。
  “对呀!那种炭酸的味道,其实是干冰,就摆在这道间隔的上面。”
  “那么,下面放什么?”
  “冰块。”
  “什么?”
  “冰块——即是水。”
  “为什么?”
  “用来喝的呀。”
  晴美悚然一惊。
  “谁要喝?”
  “当然是死去的男主人啦——懂吗?假如他事先知道自己会被关在这里的话呢?”
  “你说什么?”
  “他当然知道这里在白天热得厉害。如果留在这儿一整天而没有水喝的话,他衰弱的心脏肯定受不了。”
  “于是他要预备水——”
  “但又不可能提着水壶走。而且,普通的水,一下子就蒸发掉了。因此他在箱子下面放冰块,上面放干冰。好让冰块不易融解。”
  “可是,他为什么那样做?”
  “等等。然后,他如预知的一样被关起来了,他一点也不慌张。因为有水,而且是冰水,可是当他需要水时,拿出来一看——”
  晴美点头,说:“没有水了!于是突然恐慌起来。”
  “有人把冰快扔掉了。换言之,他被关在这里一整天,终于心脏承受不住了。”
  “可是,他干吗故意跑到这里来呢?”晴美说。
  这时,传来一个声音:“你们知道啦!”
  “姐姐!”治子回头,喊叫一声。
  “是我把冰块扔掉的。”正子说。
  跟往常一样悠闲的语调。
  “为什么?”
  “不要误会。你丈夫只是受到应得的惩罚罢了。”
  “什么应得的惩罚?”
  “那个人是觊觎你的财产才跟你结婚的。我都知道了。”
  “可是,那种事没什么呀,我也知道的。”
  “不光如此。”正子说。
  “怎么回事?”
  “那人想杀了我们的母亲啊!”
  “——不可能的!”治子的脸都白了。
  “是真的。不过,母亲并没有沉默,反而想到要先下手为强,杀了那个人。为了你的幸福,她认为愈快愈好。”
   “叫人换门锁的,是你母亲吧。”片山说。
  “嗯。家母自己不能行动,却想亲自杀了他,所以想出那个办法来。”
  “那么,为了杀他—— ”
  “她故意叫他来这里的。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也事先知道这里的锁换过了。”
  “即是他假装中计罗?”
  “对。他自己预先在前一晚把盛了冰块的箱子放在这里,并做好手脚,使门即使关上了也不会上锁。”
  “原来如此。”片山点头。“按照他的计划,他准备假装中了你母亲的诡计,在太阳下山以前在高温下挣扎。等到天黑以后,你母亲以为他已经死了,正当放心之际,他才突然出现……”
  “是由于母亲的心脏比他更弱的缘故。”正子说。
  “他是因遇到意外而死的呀。”
  “遗憾的是,我也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想到,在我们三姊弟出外旅行时是最好的机会,他一定会采取行动的,然后他会通知我们母亲病逝的消息。”
  “你是何时发现的?”
  “事发前一晚——真的是巧合哦。半夜我醒来,见他抱着一个箱子悄悄走到庭院去。我觉得奇怪,便跟着他。”
  “然后发现了箱子。”
  “对。当时,我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总之觉得就这样放在那儿可能有危险,因此把冰块扔了。然后又把门锁弄到原来可以上锁的模样。”
  “结果,那样子就杀了他了。”
  “正是这么回事。”正子耸耸肩。“不过,我没后悔。因我知道,总有一天,那人会连治子也杀掉。”
  片山用复杂的表情点点头。
  “好了,就此失陪——”
  冷不防,正子捉住治子的手冲出去,砰的一声把门关起。
  “请等一等——喂!”
  片山想打开门时,脸色一变。
  “上锁了!”
  “那么,我们被关住了?”晴美瞠目。
  “畜牧!喂,石津,破门吧!”
  “是!”
  石津和片山合力用身体去撞门。
  由于热的缘故,他们的汗水马上流下来。可是,门出奇的坚固。
  “怎么办?”
  “糟糕!反正是廿年前的事件,已经过了有效的追诉期限了,她大概不晓得吧?”
  “再来一次!”石津脱掉外套,助跑一下,向门猛撞过去。
  门突然打开,石津就这样一直穿越另一扇门,冲出外面去。
  “你们在干什么?”哲次愣愣地站在那里。

  “抱歉,我心绪一下乱了。”正子一边给片山递上冷水一边说。
  “我和姐姐商量过了。”治子说。“错在于外子。而且,姐姐的话也不纯粹是想象——”
  “因为毫无证据可言,”片山一口气把水喝光,舒一口气。“我会把事情向科长转达的。”
  “不过,案件已解决啦。”晴美得意洋洋地说。
  “不是你破案的。是福尔摩斯。”片山说。
  福尔摩斯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从此,没有必要再开派对啦。”治子说。
  “真遗憾。”石津很现实。
  “为了表示歉意,我请大家好好吃一顿晚餐再回去吧。”治子说,石津的脸顿时发光。
  “呜呼。”片山叹息。
  晴美走到正子身边,低声说:“我可以向你请教一件事吗?”
  “哦?”
  “你和你先生,何以结婚一天就宣告分手?”
  “那个呀,” 正子微笑,“‘他’其实是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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